有颗土豆君。

我本是卧龙岗扯淡的人

【ARS|SK】以父之名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架空私设有

·魔王x教父

·诡异爱情故事

·意文部分照搬《以父之名》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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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之名

 

 

 

 

 

0

“Ave Maria,grazia ricevuta per la miafamiglia. Con risentito con un'amorevole divino amen. Grazie chiedo a te ohsignore divino. In questo giorno di grazia prego per te. ”

“Ave Maria, piena di grazia, il signore econ te. Sia fatta la tua volonta, Cosi in cielo, cosi in terra.”

“Nel nome del padre del figlio e dellospirito santo .”

“Amen.”

“万福玛利亚,感谢您对于我家族的恩赐,与我的一切所遇,以及神圣的爱。阿门。我祈求上帝,您的恩典,在这一天宽恕我的罪。”

“万福玛利亚,愿主与你同在,愿主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

“阿门。”

1

小男孩硬实的牛皮筋鞋底踩上破碎的石板路,褐色卷发跟着他的动作在细白小脸旁晃荡,碧色的眸子朝上望了望,确认那小镇里最高建筑顶端的方向,拽紧怀里的画纸,开心地往目的地奔跑。

东亚人长相的神父在这意大利小镇里并不常见,艾利夫听父母说,东亚人比起欧洲人来说,本来就是不显老的,但神父先生未免也太过奇妙,家里照片上,他4岁时候神父刚来这小镇时便是现在这样,一点也没有变过。

一定是神的保佑。艾利夫看前面的路,过拐弯就能到教堂侧门。神父是十年前的今天到的这里,所以我一定要把这幅画送给——

“二宫神父!”

三并两步跑进教堂,艾利夫大声唤着。

“教堂里面禁止大声说话,禁止奔跑,还有,看在主的份上,在上帝的面前把你的帽子摘下来,艾利夫。”

小个子的神父头也不回地扫着地,仿佛后脑勺也长了副眼睛,洞晓周围的一切。

艾利夫吐了吐舌头,伸手扯下帽子,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走到神父身边。

“二宫神父。”

年轻的神父终于肯回首过来,夕阳的光穿过彩色玻璃亲吻神父俊朗脸庞,衬得褐色眼珠炯炯有神。

“现在来礼拜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二宫神父笑得调侃,“这可不是我教给你的。”

“不,不是,神父,”艾利夫有些脸红地看着他的神父老师,“我是想给你这个。”

说着他递出怀里的画布,嘴突然有些不利索。

二宫神父接过一看,神情微微有些惊讶。

“这是……”

“我上周跟着父母还有妹妹去姑姑家玩,在挨着罗马的一个镇上,那儿有一片非常好看的花田,我和妹妹在那里玩得很开心。”艾利夫用力抓着手里的帽子,“虽然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神父在笑,可神父最后总是一个人,”他咬了咬嘴唇,“一个人吃饭打扫,一个人生活,神父一点也不开心。所以我把这片花田画下来送给神父,神父你看到这么好看的花一定会打起精神来的!”

“谢、谢谢,艾利夫,这真是……”

把扫帚靠到一边,二宫神父用手指压了压画纸卷起的脚边,眼眶和鼻头慢慢红起,笑容温柔。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谢谢,谢谢你艾利夫,我一定会珍惜。”

艾利夫高兴地跳起来,又想起教堂里的规矩来,不愿惹自己的神父老师生气,凑到二宫神父身边,扯扯神父衣袍的一角。

“我本来想装在画框里再送给神父,可还没选好就到了日子——我是说,二宫神父能不能陪我一起去选画框?”

二宫神父仔细卷起画纸,抬手揉了揉自己乖学生的头。

“我答应你,但今天已经很晚了,艾利夫,你得回家帮爸爸妈妈照顾妹妹,等以后有了时间我们再去。”

“好的神父,我们说定了!”

天真烂漫的笑脸绽放在14岁孩童的脸上,他挥着手和自己的老师告别,消失在小镇弯曲的街角。

二宫神父微笑着目送艾利夫的离开,关上教堂侧门,太阳的光比起刚才又暗淡些许,高大的教堂里已经有了许多阳光渗透不到的角落。

“明明没有以后,你却这样跟他许诺。”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沙哑低沉,透着在地狱里浸泡过一般的阴冷。

“我也得谢谢你,没有出现打断我和我学生的对话。”

二宫神父没有看男人声音发出的位置,只是走到刚才没打扫完的地方,继续手里的工作。

还有两排座位他才算打扫完毕,在天完全黑沉之前,一切日常任务都得结束。

“那小子喜欢你。”

男人语气笃定,却不像刚才那句一样完全冰冷无情。

“他才14岁。”

二宫神父收起笑容,回答男人的口吻绝对称不上温柔。

“这花田感觉挺熟悉的。”

“你有完没完?”二宫神父终于转头面对声音发出的方向,拿着板凳的手微微打颤,“给我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

片刻后,藏匿于黑暗中的男人应声。

2

二宫和也背负着罪孽,他叛离了信仰,对这世间最大的邪恶心生偏袒。

他有罪,所以万能的主对他降于责罚,横跨背上的丑陋伤疤将成为永远标明他愚蠢念想的烙印。

从此上帝抛弃了他,即使他跪在神像前忏悔千万遍,他的主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一点也听不到。

3

神学院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秀毕业生,意气风发的20岁,二宫和也接到教会发放的委派通知时无疑是高兴的,就算那是个远离罗马的偏远小镇,但对于来自遥远东方国度的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去处。

收拾好不多的行囊,告别寄居多年的老夫妇,二宫和也背着夫妇俩临走前送的干粮,慢悠悠走在路上。

他为这次路程所打算的经费并不多,听说要去的那个小镇并不富裕,他想这钱应该花在更重要的地方。

在出发前他都打听好了,从罗马到目的地有班直通车,一天两个班次,票钱不便宜,而出城往西不远有个小镇,也有能到目的地的车,虽然中途会在很多地方停转,但票价却只有一半。

往西的那个小镇他曾和神学院的同学一起去采过风,镇上有片很大的花田,非常好看,当时两人骑自行车不过个把小时,二宫和也想,那他走路过去也不过三两钟头而已,正好也节约了这段路费,可以在镇上住一晚,去赶明天最早的那班车。

赶路的脚步轻快,二宫和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竟然就已经走到了他曾到过的那片花田。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齐腰高的花丛里彩蝶飞舞,大片的黄色参杂着红和蓝,随风摇动,香气扑鼻。

真美。

二宫和也笑着深呼吸一口,跳进花丛里往深处走了两步,一阵大风吹来,花枝被压弯一片,突然二宫和也眼角一晃,花丛之下有抹黑色闯进视线。

4

沿途找到第五个马夫才愿意搭他一程,二宫和也掺着他在花田里捡到的黑衣人,用了好些功夫还出卖几分色相,才说服旅馆老板娘给他开一间双人房。

把人轻轻放到床上,二宫和也取下刚才一直扣在男人头上的帽子。

男人露出的一张脸平心而论并不骇人,双眼紧闭的样子甚至能说得上柔和,只是右边脸颊有道伤口极深,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深红鲜血直流不止。

二宫和也在花丛里给男人草草处理了伤口,好歹是没有继续流血了。

他坐在床边,手里沾湿的毛巾细细擦拭男人脖子里干涸的血迹,又把伤口的纱布拆开再处理一遍,上些创伤药,才安下心来。

说不清为什么会救这个来历不明的受伤男人,但绝不是出于神职人员本该拥有的,恩泽天下的善意。

二宫和也换了盆干净的温水,卷起男人衣袖,缓缓擦拭男人手臂。

读取神学院并非个人愿望,只是没钱的自己无奈的选择,要论内心到底对圣经上那所谓神灵的教诲有几分崇敬,二宫和也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这个问题不应该去深想。

或许是因为对方拥有的东方人面孔,在这个欧洲国度里,这样的面孔稀少到珍贵。

起码对他来说是珍贵的。

二宫和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男人的手臂,好似这样就能抓住自己与遥远故乡的最后一丝联系。

5

男人直到深夜才转醒,二宫和也听到男人翻身被褥摩擦的声音,连忙从自己床上起身,想要打开煤油灯看看男人的情况,手还没碰到灯阀,突然被一股猛力袭击,整个人被压制在床上。

“什——!”

“你是谁。”

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威胁,男人摁住二宫和也双肩的手臂用力,向脖子施压。

二宫和也双手双脚都被男人牢牢按住无法动弹,干脆放松四肢,让自己好受些。

“我是个傻子。”二宫和也没好气地说,“我就是傻了才会在花田里把你这么个白眼狼救回来。”

男人有些意外二宫和也的回答,呆楞一下,又问:“你戴了十字架,是教会的人?”

二宫和也低头看,自己的十字架项链从衣领里滑落出来,在黑暗中闪着微微银光。

“我是个神父。”

“神——”男人似乎是被二宫和也的回答呛了一口,忽然咧开一个笑容,没想拉扯到自己右脸的伤口,痛得笑容又变得有些狰狞,“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神父。”

“你是我见过最没有礼貌的被救助人。”

“啊,抱歉。”

男人收回自己的力道,起身伸出手去,替二宫和也拧开刚才没碰到的灯阀。

两人的样貌终于完整呈现在对方眼中。

“看来我得更正一下,”男人吸取了教训,只勾起未受伤那边脸的嘴角,“你不仅是我见过最年轻的神父,还是我见过最可爱的。”

如果不是看在他有伤的份上。二宫和也耳根微微泛红,向上帝发誓,我绝对会狠踹他的屁股!

6

“我叫大野智。”

男人啃着二宫和也的干粮,翻着二宫和也的圣经,坐在书桌边自我介绍。

二宫和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你是日本人?”

大野智挤到二宫和也身边也给自己倒了杯。

“算是吧。”

并不在意大野智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本来也没指望这男人能给他透露多少个人信息。

一个大白天脸受伤倒在花田里还穿着高级定制礼服的男人。

二宫和也借着昏黄的煤气灯打量大野智身上已经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布料和款式他都只在罗马贵族身上见过,一颗扣子大概就能抵他一身。

神秘,危险,来路不明。

咖啡的香味刺激着二宫和也的大脑神经,睡眠不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明天在车上不能看好自己的行李,估计还没到地方他就会被偷成穷光蛋。

但直觉告诉他不能睡。

二宫和也稍微眯起些眼,他的视力不算太好,夜晚经常有看不清的时候。

他看大野智从他的圣经里翻出那张被他随意夹在书里的委任令,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似乎对男人的阅读产生不了任何影响,男人缓缓念着上面写的名字。

“二宫和也,你真的是个神父。”

二宫和也在自己床边坐下。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大野智抬头看了他一眼,扯起嘴笑。

“你的成绩很好,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神父。”

准神父不置可否,小口抿着黑咖啡。

“可惜了,你不应该救我的。”

大野智把委任令夹回书里,把水杯和圣经都放上书桌,靠回属于自己那张床的床头。

“你什么意思?”

喝咖啡的动作一顿,二宫和也转头看大野智,微弱的灯光照不真切男人的五官,他只看到男人嘴角愉悦上扬着。

天边隐约传来几声轰隆雷声,大野智看了眼窗外,又回头和二宫和也对视。

“我早就被你的上帝抛弃,你救我也积不了什么善德,”说着大野智又看了眼窗外,“甚至还会招来他的迁怒。”

“众生都是上帝的子女,只要称心祷告,他自然帮助你。我是神职人员,是上帝在人世间的代言人,救你本来也不是为了积善,只是履行神的教诲罢了。”

冠冕堂皇的话早已熟记于心,二宫和也根本不需要思考就反驳了大野智的观点。

雷声愈近,咔嚓几声闪电打在不远的地方,窗帘透出树影,屋外似乎突然狂风大作,紧闭的窗户被吹得激烈摇晃,咔咔作响。

“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什么?”

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低沉,眼神深邃。

“你的主真的在意你过得好坏吗?如果他真的平等待众生,这世间又怎么会有贫穷和富贵?如果向他祷告就能获得救赎和醒悟,又怎么会有犯罪与邪恶?你是知道的,不是吗,自誉为神的代言人,就真的能听见上帝的召唤吗?不,不可能的。”

闪电打在空中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几条街区外。

“在你完全信仰的上帝看来,你不过是一只能随意处置的蝼蚁罢了。”

大野智撑起身来,走到窗边,掀起一点窗帘眺望屋外。

“你不应该救我的,二宫神父,现在,你的上帝来惩罚你这只不听话的蝼蚁了。”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白光降下,直直落在临屋的街道上。

男人的影子投在两人床上,那影子的形状,头顶巨大骇人的犄角和身后扬起的三角尾被印了个分明。

“你到底是谁!”

手脚都不听话地无法动弹,只有心跳飞快,喉咙干得也不像话,二宫和也几乎快辨别不出自己的心跳声以外的声音。

“我是大野智,”屋外又是一声巨响,闪电几乎擦着两人窗户落下,可男人熟视无睹,笑容依旧柔和,“新上任的地狱魔王,请多关照。”

7

“我们恶魔和住在天上的那堆伪君子不同,向来最讲信誉,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救你。”

魔王说话语气轻快,投在地上的影子的三角尾愉悦摆动。

二宫和也皱起眉。

“救我?我为什么需要你救?”

“因为你背叛了你的上帝,所以他直接抛弃你,还叫他的走狗来对你施实那个什么狗屁天罚,看到这闪电了吗?再来两次他可不会再劈歪了。”

“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他的事情!”

“你可是救了魔王。”

年轻的神父突然语塞。

“这罚戒可是很厉害的哦,说不定会要你的命。”魔王放下窗帘,踱步到二宫和也面前,“我今天能救你,不代表你以后就能逃过去,你已经被天使钉上耻辱柱,不管躲到哪里那群家伙都能找到你,跑不掉的。”

“就因为我救了你?”

“就因为你救了我。”

二宫和也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发白。

“我不明白,我救你并不因为你是魔王,只当你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上帝会认为我有罪?”

“傻孩子,” 大野智人类的形态与二宫和也体型相似,手却整整大了一圈,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二宫和也脸颊,带着几分怜惜,“这就是你的上帝。”

血液的温度瞬间凉透,神父眼帘垂下,轰隆的雷声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在他的耳边环绕,像是上帝无言的低语。

魔王微笑着看神父呆滞的模样,手掌微用力抬起神父的脸。

“那么,你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迷茫的视线找回些焦距。

“什么交易?”

“我能保你十年,十年你在人间,天上的那群家伙找不到你,你能活命。”

“就这样?”

“但你将永远失去做神之子的资格,不管你怎么用心祷告,没有神能听到你的祷告,你会变成裹着人类躯体的游魂。”

二宫和也咬紧了牙关。

“你要我做一个听不到神谛的神父。”

“你已经听不到神谛了,我亲爱的二宫神父,但这样好歹你能活着。”

“我需要付出什么?”

“你有一个美丽的灵魂。”大野智注视二宫和也的目光竟有些痴迷,“上帝那个糟老头瞎了眼看不上,我却喜欢得不行。”

“一切都由你决定,二宫神父。”

又一道闪电响起,二宫和也惊得发颤,那吓人的声响近在咫尺,仿佛老天在给他下最后的警告。

“我……”舌尖润了润干燥的嘴唇,二宫和也感觉大野智的手心在自己脸庞轻轻磨蹭,“我要活着。”

温柔至极的笑容在地狱新任魔王的脸上绽开。

“好孩子。”

俯下身,魔王在神父唇上落下一个亲吻。

最大的一道电光从天而降,穿透破旧的旅馆。

8

二宫和也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所有的行李都整齐摆放在角落。

他冲出门去询问,这里居然已经是他被委任的小镇。

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被谁送来,也没有人知道他遭遇过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是新来的神父,欢天喜地地筹备着他的欢迎派对。

只有兀自出现的,那道贯穿二宫和也整个背部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他曾与恶魔做过一笔交易。

9

大野智跟着二宫和也走进教堂深处,那里是好心的居民们专门为神父准备的房间。

他看二宫和也把画放在一旁,拿出一张卡纸来,鹅毛笔蘸墨,唰唰写些什么。

“我想把这幅画带走,可以吗?”

“那地方很热,没附法术的纸可能会被烧掉。”

二宫和也转头鄙视地看了大野智一眼。

“你好歹是个魔王,怎么连张纸都保不住?”

人类形态的魔王张张嘴没能反驳出口,笑得无奈又温柔。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少一点边角我都饶不了你。”

二宫神父把写完的卡纸放在桌上,整理好桌面,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能给我一套衣服吗?我的东西都是大家送的,我不想带走。”

“当然。”

手掌虚空一抓,一套整齐叠好的衣裤被大野智捧在手心。

“没有给你准备礼服,我想你穿不惯。”

一点也不客气,二宫和也接过衣服就背过身去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教会的学生大多都是男孩子,二宫和也早就习惯和大家一起换衣,并不觉得当着大野智脱光会有什么所谓,偏偏大野智死盯二宫和也后背的视线炙热,连空气都带上暧昧。

“你看够了吗?”

二宫和也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回过身瞪了眼肆无忌惮的魔王,耳根红成一片。

魔王抿起嘴笑,眼睛都弯成鱼的样子,他伸出双手将神父拉近,把对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你要带我下地狱吗?”

神父吞了口口水,难得有些紧张。

魔王的头凑到神父肩颈,时隔十年不见的气息充盈鼻腔。

“我要和你在一起。”

屋内大风骤起,神父抱紧卷起的画纸,被魔王搂在怀里,有一道圆阵慢慢浮现在两人脚下,再一眨眼,房间里一人一魔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被风吹起的卡纸,缓缓落在他们曾站立过的地方,纸上那漂亮的花体字,书写着这位被上帝抛弃的神父,对他万能之主的最后一次忏悔。

10

“Pie Jesu. Qui tollis peccata. Dona eisrequiem.”

“慈悲的耶稣,请赦免世人的罪,并赐予他们安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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