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颗土豆君。

我本是卧龙岗扯淡的人

【盗墓|瓶邪】等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私设有

·一个奇妙的打破次元壁的脑洞

·前篇接  大张哥的想法 王胖子的忧郁 闷油瓶的心事




 

 

 

 

 

 

 

我曾是有过一次海钓经验的。

几年前去日本谈过一笔生意,那日本老板看我对鱼竿有几分兴趣,就介绍了几个渔夫给我,说是他的熟人,要是想去海钓的话可以联系他们。

当时听得我心里就痒痒了起来。

海钓和河钓湖钓有很大差别,不管是用饵用竿用线还是技巧都很不一样,海里的鱼种和大小更是淡水无法比较的,而且一次海钓的成功与否除了靠渔师经验判断,运气也占很大一部分。

混我们这行的几乎都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运气,却很喜欢作死,越是新奇古怪没接触过的东西我越是想往上凑,所以第二天我确定好后面的行程,就直接联系了其中的一位船长。

约定那天是个大晴天,无风无雨,正是出海的好日子。

我拿着制备好的东西赶到码头,船长正站在船边和一个人说话,面露难色。

他看到我走过去,连忙转头对我说:“吴老板,不好意思,我有位朋友想和我们一起出海,您看成吗?”

说话时候,站在船长身边的那个人也转过身来看我,礼貌地摘下鸭舌帽和口罩,随即我就听到身后的翻译妹子发出一声惊呼。我对日文一窍不通,但也能辨认出这姑娘似乎是说了个人名,那男人从容地笑着点点头,伸出双手来回应翻译妹子的握手请求。

“你认识?”我转头小声问翻译妹子,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日本钓鱼界的名人?”

翻译妹子激动得手抖,画着淡妆的脸红了大半,小心翼翼地捂着嘴对我说:“是,是名人,全国都很有名的人物!”

我了然地点点头,再回身去打量那人,黑皮肤,个头不高,很瘦,长相倒是很英俊,就是一双眼睛看着像是没睡醒一样。伸出手去和他友好地握了握,我突然才发现这人手臂很壮实,握手的时候手背青筋凸起,看来也是个精壮类型的人物。

船长站在一旁看我没有什么意见,就继续解释:“这位朋友他本来今天是预定了有工作安排,结果比预计完成的时间早收工,又想到我平时就来这里每天出发,就说直接过来看看,没料到今日被定走了,吴老板你看……”

“没事的船长,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回家就是了。”

男人看来是挺寡言的样子,对话进行到这里,除了刚才的问候,这才开口说第一句正儿八经的话。

“不打紧。”我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我本来也是第一次海钓,正好有位经验者做示范,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冲男人点点头。

“我叫吴邪。”

男人疑惑地看向我身后的翻译妹子,在得到解释之后,舒了一口气,笑得很柔和,然后也向我说了他的名字。

事后翻译妹子跟我一番科普,我才明白之前她跟我说的这位“名人”是怎样的有名法,也介于他是一位这样的名人,所以他的名字我在这里也不方便真实记录了。

为了方便叙述,我后文会用黑皮来称呼他。

一番寒暄之后,船长示意我们上船做准备,黑皮提着他的箱子和背包利落地跳上船,看着比他自己体型也小不了多少的东西被他轻易地就提了起来,在摇晃的船上熟门熟路地行走也和脚踩平地无差,那动作矫健得我瞬间都有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中国亲戚姓张的冲动。

人员都上船安定之后,船长示意我们注意脚下,就走进驾驶舱拉动引擎,不大的渔船慢慢加速拐弯,驶离码头,往几十海里外的目的地开去。

我在来之前做了一些功课,手头所有的装备也是在做功课的时候一点点购入的,但到了这会儿实际操作的阶段,还是有些生疏。黑皮本来在船头的地方做准备,看我盯着手头的一堆诱饵和鱼线鱼钩发难,就走了过来。

“你准备钓什么?”

黑皮扶着船壁问我。

“我来之前听说最近是金枪鱼正肥的时候,想着试试运气。”

黑皮看了看我的东西,摇摇头。

“不行,你的线太细了,金枪鱼上钩就会被扯断,”顿了顿又说,“但可以试试鮟鱇。”

“鮟鱇?”

“深海鱼,虽然没有金枪鱼看起来帅,但是很好吃。”

说完黑皮就拿起东西,抬头示意我看他的手法。黑皮是个做事非常利落的人,包括拴诱饵的时候,一双手非常灵活,手指翻飞几下用鱼线打好了结,花花绿绿的诱饵就被固定稳当。

我看着他的动作,也拿起东西跟着学,却发现这活看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太多,是个真正的技术活,心里想黑皮绝对是多年经验,今天真是捡到宝了,看来能学不少东西。

然而黑皮真的是一个不多言的人,只是专心做手里的东西,偶尔提醒我一下手里弄错的地方,也没有主动提起什么聊天话题。

好在他遇上的是我,一个曾孜孜不倦坚持不懈地试图从大概是全世界最不爱聊天的人嘴里得到些什么东西的男人,所以这种寡言对我而言根本毛毛雨。

况且黑皮看起来远比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亲切多了。

“你打算钓什么鱼?”

我看了眼他在船头支起的几根略粗的鱼竿,问了一句。

黑皮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东西,笑得很温柔。

“我想钓旗鱼。”

“就是嘴巴很尖很长的那个?”

黑皮点点头。

“我想把旗鱼角送给一个人。”

我看他的表情很陶醉,甚至还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调侃道:“女朋友?”

黑皮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是我喜欢的人,”想了想他又说,“很重要的人。”

说完他扔下绑好的最后一个诱饵,站起身来帮我把鱼竿往船身上固定。

“表白了吗?”

我也站到他身边,边看他手里的动作边问。

他似是很无奈地笑了笑,摇头,看着因为船桨旋转拍打起来的白色水沫浪花。

“我们俩相处的时间太久,于我于他,表白都不存在太多实际意义。”

“那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黑皮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太聪明,又太懂事,很多时候我以为他明白了,但立马就又和我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我一时间有些说不上话,在感情这方面我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做不了别人的知心大葛格,思考一会儿,只得回应一句:“你还挺沉得住气。”

黑皮笑得有点苦,却又带着满足。

“他要我做他的谁,我就做他的谁,只要我能守着他,让他过得舒心,这就够了。”

只是他的表情太过悲痛,我忍不住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想开点,万一其实他也喜欢你,只是还没明白过来呢?又或者只是明白了不敢说?”

黑皮感激地看看我,再开口说话的语气简直像是在祈祷。

“一切都在于他,我会等到他开口的那一天。”

之后我们聊了些别的话题,很意外地是他居然对画画也非常擅长,我是学建筑的,也学习过一段时间画画,现在偶尔兴致到了都会动手画上几笔,所以后面的时间聊得也非常投缘,唯一苦了的就是翻译妹子,挠破头皮也没能翻译出来有些专业词汇。

再后来行程结束,本来想和船长黑皮再去喝上两杯,黑皮却告知说第二天一早还有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赶回东京,我们便在码头告别了。

回来之后,这件事一直被我放在脑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当作是那段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愉快时光,只是偶尔拿出来回忆品味。

却万万没想到那段经历能在此时此刻,对我现在的生活,乃至后半段的人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我看着一声不吭只是坐在一旁帮我肿得老高的脚踝上药酒的闷油瓶,脑子里黑皮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回响。

突然我就笑了,在胸口堆积了好些时日的烦闷一下子都给排散出去,我捂着肚子,又不敢笑得动作太大,生怕抓着我脚的闷油瓶直接给我一个让我这辈子再也笑不出来的暴击。

闷油瓶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很明显是已经习惯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脑回路,对我为什么突然爆笑一点都不好奇。

我揉揉笑痛的肚子,伸出手去扯了扯闷油瓶的衣角。

“小哥。”

我叫他。

闷油瓶给我上药酒的动作一顿,立马抬头看向我,黝黑的眼睛发着亮光,把我看得脸上一片燥热。

我不知道黑皮最后有没有等到他想要送旗鱼角的那个人开口,但我知道,闷油瓶等到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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